黃子華:從迷惘學子到棟篤笑傳奇,再折返為電影人

少年記憶:在漂泊中長大

童年期間,黃子華先後與外婆、嫲嫲與母親生活,家境清苦、寄人籬下,但「小孩記性短」,難過多是片刻。曾入讀聖士提反書院寄宿部,後因學費昂貴轉讀聖若瑟英文小學。中學時與同學在相思灣把岸邊小艇划出海,被水警帶返西貢警署,最終以守行為結案——這一役讓他見識到世情與制度,也學會承擔。

轉念求索:從商科到哲學

大學原主修商科,兩年後被哲學課啟發:與其急於找答案,不如先把問題問對。這份反思力,成為他日後創作與演戲的底色。

入行碎步:臨時演員到編劇

回港後一心做演員,從亞視臨時演員做起;轉戰無綫當編劇、去港台做助導兼寫作,再參加《全能司儀選拔大賽》。他坦言「我想當演員!」的氣場連去士多買牛奶都帶着,但六年間始終難破局——演員之路遙遙無期。

破門一擊:棟篤笑的自我賭注

轉行前,他決定「跟自己交代」——自編自演首個棟篤笑。由小房間閉門半年構思,到大型巡演一做二十年。他形容棟篤笑是「自殺式」表演:像咬開手榴彈保險針,握着它說笑話,現場沒笑便同歸於盡。創作極度孤獨、演出高度風險,卻讓他終於被市場記住。

金盆𠺘口:放下與也許再拾

多年大型騷後宣布「金盆𠺘口」。他說想把人生留給「第四個和弦」——學點從未學會的小事;偶爾仍心癢,但暫無復出演出的實際意願,「人未死,一切皆有機會」,只是現在不想隨口承諾。

合作與友誼:《鬚根Show》與同路人

與張達明、吳鎮宇組成《鬚根Show》,以高強度腦力與體力擦出火花。近年因達明健康與自身體能顧慮而擱置;若狀態許可,他盼三人「再瘋一次」,否則失去原味。

仍是電影人:在片場與鏡頭之間

雖自稱享受獨處,近年重回電影現場,與新一代演員交流創作、偶爾參與劇本討論。他自述拍《非常公民》時為劇組飯盒發聲:天寒地凍、飯菜寒酸,他當場放下飯盒,第二天伙食即改善——童年窘迫的記憶,讓他更懂照顧基層同行。

情緒管理:所謂「發脾氣」的三次

其一,與前輩對戲、臨場改稿溝通不暢,他退回原位「消化」情緒後再開工;其二,為劇組員工餐發難,促成改善;其三,拍《乜代宗師》結局時手臂骨裂,仍堅持先拍完要緊鏡頭。外界記錄為「發脾氣」,他更像是在壓力鍋中守住作品進度與現場秩序。

投資與生活法則

自嘲「蟹聖」,如今改走最懶法:長線持有大型指數、不頻繁看盤,把時間留給創作與閱讀。興趣很簡單——學結他多一個和弦、看劇、想事。

給後浪的棟篤笑建議

到小場地多試驗,分辨觀眾是真笑還是「給面笑」。棟篤笑不是講故事,而是要「重錘」擊中笑點;核心內容必須全寫全背,即興只是點綴,硬底稿才是安全網。

再相逢:與Do姐的緣分與遺憾

回憶《男親女愛》五個月日夜趕拍的默契,也直言無緣參與《飯戲攻心2》是入行以來最難受的事之一。至於與老拍檔是否再合作?他笑說:答案在未來,但今日這段長談,足可作為一份階段性備忘。

尾聲:從「想當演員」到「成為自己」

黃子華的故事,從不務正業的助導、屢試不果的演員,到把自己推上孤獨高台的棟篤笑,再回到群體創作的電影現場。哲學教他把問題問對,人生教他在放下與拾起之間保持覺察。如今他不急於證明,只願保持感應與節奏——當心裡再響起那個對的問題,他自然會回到台上或鏡頭前。

YouTube來源: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klc8vWNos2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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