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生命之花」:從神殿密碼到宇宙秩序的神聖幾何
在世界各地的古老神殿與宗教建築中,一個由圓形交疊構成的神秘符號反覆出現——生命之花。它不僅被發現於至少六千年前的遺址,也見於印度金廟、阿旃陀佛教寺院、中國石獅子圓球、盧浮宮,以及西班牙、日本、黎巴嫩、土耳其等地。為何不同文明會不約而同刻畫同一圖騰?這個符號究竟在訴說何種創世與秩序的秘密?
由「一」生「萬」:生命之花如何生成
想像「意識」或「精神」在無物之境中向外擴展,首先開出一個圓;再移至圓周任一處,以同半徑再畫一圓,兩圓交疊處形成「雙魚囊」(Vesica Piscis)。此形蘊含比例與無理數(如√2、√3、√5)以及光的幾何資訊。隨著圓心每次以一個半徑的步伐移動,圖形不斷展開,先形成「生命的種子/成因模式」,再至第三圓的「三位一體」,直至六圓花瓣於「第六天」完成。這套次第與諸多創世敘事相互呼應:先有運動,繼而有光,再由次第展演出完整的「世界」。
內在結構:種子、卵、樹與果
在生命之花的幾何中,派生出多個核心母型。其一是「生命之樹」,並非屬於單一宗教,而是與自然秩序對應的普遍圖式;其二是「生命之卵」,形似胚胎八細胞期,可視為身體結構的基礎骨幹,連結其中心點可得三維正方體。當去除最外層的「透明帶」、補足缺角圓後,得到「生命之果」;若再將果中每一圓心彼此相連,即現出「梅塔特隆立方體」,被視為宇宙重要的資訊系統與萬物生成的幾何藍本。
柏拉圖立體:元素與世界的幾何語法
梅塔特隆立方體內潛藏五種柏拉圖立體:正四面體、正六面體、正八面體、正十二面體、正二十面體。古代煉金術與畢達哥拉斯學派皆嘗以之對應自然元素(火、土、風、水與「以太」)。從神聖幾何的觀點看,這些母形為宇宙品質與物質結構的幾何語法;生命之果→梅塔特隆立方體→柏拉圖立體,構成由「意識運動」至「可見世界」的生成鏈。
達文西的著迷:比例、美與作品
文藝復興巨匠達文西對生命之花多所臨摹與拆解,並將其數理比例運用於作品中。《維特魯威人》被認為承載了這套幾何內核:以圓與方的協奏,折射出身體、自然與宇宙的同構關係。生命之花作為「比例之母」,成為他探索美與真之間橋樑。
從直線到曲線:泰倫斯・霍華的再詮釋
演員泰倫斯・霍華主張,傳統歐幾里得幾何偏重平面與直線,忽略自然的曲線與渦旋。他指出,分形與費波那契數列無處不在:向日葵籽序、貝殼螺旋、河道蜿蜒、樹木分枝皆呈現自相似與螺旋遞進。微觀上,基本粒子具波粒二象性,以機率雲與頻譜呈現;宏觀上,星系旋臂、行星軌道、引力透鏡都顯示時空與運動的「彎曲性」。世界並非由筆直構件,而是由曲線、波動與循環織就,這與生命之花的圓與渦相契合。
神聖幾何的「萬物之鑰」
神聖幾何主張宇宙能量結構以簡單比例與迴圈變化顯形於萬物,也存在於人的心靈。當內在意識與外在幾何共振,幾何就不僅是圖像,而是可感、可行的「路標」:它指引我們由形入理、由理返心,體會「太極生兩儀、兩儀生四象、四象生八卦、八卦演萬物」的生成邏輯。生命之花因此被視作創生過程的縮影,也是宇宙自然法則的視覺化。
為何遍佈神殿與宗教場所
生命之花之所以跨文化出現,正在於它不屬某一宗教,而是對「秩序、比例、生成」的共同記憶。古人將其置於神殿與聖域,意在提示:宇宙的第一原理可被凝鍊為可感的幾何母題,從而連通形上與形下、神聖與人間。
以意識讀幾何:由觀照到實踐
若將生命之花視作「資訊系統」,那麼冥想、觀想與有意識的呼吸,便是與此系統對頻的方式。透過觀幾何、守中軸、調呼吸,我們學習在曲線宇宙中找到穩態節律,讓內在與外在的「圓」對齊,使心智、情感與行動回歸和諧。
總結
生命之花像是一把古老而普世的鑰匙:由一圓起始,以圓生圓,演化為種子、卵、樹與果,最終展開為梅塔特隆立方體與柏拉圖立體,將「意識運動—數理比例—世界成形」串成一條清晰的因果鏈。它之所以長存於神殿與文明的核心視野,因為它指向一個共同真相——宇宙是曲線、是渦旋、是振動,也是秩序。當我們以開放心態重新端詳這枚幾何之花,或許正是在向內外兩個宇宙同時致敬:理解世界,也理解自己。
Youtube來源: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xS7Q605d-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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